上海甘冈取胜,继续在法国联赛中保持领先的变化太大甘冈取胜,继续在法国联赛中保持领先了甘冈取胜,继续在法国联赛中保持领先,也太快了甘冈取胜,继续在法国联赛中保持领先,太多有价值的东西一瞬间就消失了,有必要让大家来了解上海的过去,尤其是我开云体育们下一代的孩子们。
留着长发和胡须的个性大叔马继秋是个道具师,平日里热衷于收集和改造老物件,格外喜欢老上海风格的家用电器、日常用品和舶来品等。在他的工作室里,摆满了他四处淘来的老物件,比如旧木箱、老式广告海报、工业缝纫机,甚至还有酷似工艺品的儿童围嘴。在这个有如百宝箱般的工作室里,各式各样的宝贝松松散散地摆放在各个角落,却有一整面墙的电表整齐地陈列着。这就是马继秋近两年来最热衷的爱好——“淘表”。
淘旧物淘出个
“电表富翁”
见过淘手表的人不少,却第一次碰到淘电表的。不走寻常路的马继秋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才开发了这项新的爱好。
收集各种带有岁月与生活痕迹的老物件是马继秋的日常,也正因为喜欢收集,他才慢慢让兴趣变成职业,成了道具师。“收的东西多了,慢慢就有导演和制片人通过各种途径找到我,希望我能帮他们提供道具,这样才开始做起了这一行。”也因为职业的关系,他“淘宝”的频率越来越高,范围越扩越大,一个礼拜不出门寻宝就会手痒。既然是老物件收藏达人,马继秋其实在很早之前就见过一些老电表,但碍于之前见到的都是一些又脏又锈,品相不好的废旧仪表,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兴趣。直到一年前,他看到一块有着透明玻璃外壳的电表,方觉眼前一亮,不仅外形非常漂亮,内部构造也因为玻璃的关系看得一清二楚,浓浓的机械感和工业风让马继秋立马决定收走。
拿回去研究之后,马继秋才发现是一块上个世纪初期加拿大制造的电表,这突然让他觉得电表是一种非常有历史感的物件,这才开始关注老电表,“后来我看到一个收一个,就越收越多。有些电表拿回来时外表斑驳,需要自己清洗后才看得清上面的铭牌,慢慢发现原来老上海用的都是来自各个国家生产的电表,它们的品牌、型号各不相同。”马继秋还会比对电表信息来翻阅一些历史资料,他才得知上海在1882年就有了中国第一家发电厂,是国内最早用电的地方。“但我们国家当时没有能力制造电表,在(上世纪)50年代才开始仿造国外的电表,因此,在清末时期,电表都是从国外进口而来的。”得益于这些电表上有标识身份信息的铭牌,马继秋才搞清楚了手头上的电表产地、品牌、型号等等。至今,他已经收集了几百块电表,来自英国、美国、德国、法国、加拿大、日本、瑞士、捷克、斯洛伐克等12个国家,20多个品牌。
电表也是历史的
记录仪
淘电表对于马继秋来说,最大的乐趣不是收多少块表,而是能通过电表挖掘新的乐趣。虽然这些电表年代久远,但若是淘到品相完整的电表,铭牌清晰,马继秋就能从中了解到很多电表的背景故事。马继秋拿着一块铭牌上写着“禅臣洋行(Siemssen & Co)”的电表举例说明,他通过查阅资料得知,这是一家1856年的老牌德国贸易商行。除此之外,铭牌上面还清晰地标注了该商行的主营范围:军械、五金、电器、颜料、药品等等。马继秋还会根据上述内容进一步研究,又得知了该洋行来沪在江西路设立过分行,并于1868年购得外滩28号,“他们在这块土地上建造了其在上海的第二幢楼房,一战后被英资怡泰公司收购,随即改建为7层大楼格林邮船大楼,1922年落成。二战后德国作为战败国,德资商行全面退出了在华业务,大楼现为上海文化广播影视集团使用。”这些前世今生,马继秋从一块电表的铭牌上就能读得出来,让他觉得非常有趣。
当然,老电表淘到品相好的是幸运,淘到外表斑驳的才是常态,“因为使用的情况不一样,我收集到的电表中,有很多其实都非常破旧,比如一些被挂在弄堂口的电表,经常被风吹雨淋,品相状态就会比较差;一些被挂在厨房,上面就布满了油渍,即便外部被我清洗干净,内部的油渍仍然无法去除。这些电表很多都是使用了上百年的,能保存下来就已经非常好了,所以有不少我到现在都不清楚是什么品牌,哪国制造的。”在马继秋的收藏中,最早的一块电表是1890年,就因为没有铭牌,所以背景资料仍是待查的状态。这些不清楚来历的电表,马继秋就只能等待收到下一块同型号且品相较好的电表时再做判断,“或者通过网上去查阅资料,有时候也会有一些收获,比如最早的这块1890年的电表,我就是从网上看到在沈阳电力博物馆里有一部分的电表展示,其中就有这样一块电表,所以,我才能判断出它的年代,但其他信息仍然未知。”
大多数电表都是马继秋在上海老租界区的里弄和洋房里收集来的。一部分是在电力改造时,电表升级换代而淘汰下来的,电力公司换上新表,旧表就被遗弃在原处,马继秋就挨家挨户去找了来;另一部分则是在老房拆迁时被遗弃的,马继秋已经习惯了在拆迁时去淘各种老物件,自然熟门熟路。他发现,这些电表的分布也很有时代特征,比如日本制造的玻璃电表在虹口区比较多,而德国西门子制造的电表则在杨浦区多一些。
收集电表因为非常冷门,几乎无人问津,在马继秋看来,除了比较花时间花精力之外,难度并不大,“它不像那些古董,大多数人不会觉得它很有收藏价值,或是值得研究,所以我获取这些电表还是比较容易的。”让马继秋比较头痛的,是老电表越来越少,现在“淘表”越来越难,“因为上海快速的城市建设,能拆的老房子都拆得差不多了,今年已经没什么拆迁了,加上电力公司不断在升级改造,现在平均一个月能收到一两块就已经很好了。”这种老电表的保有量,马继秋估计有上万块,但大部分都已经被破坏或者消失了。所以,他现在是抢救性地收集,“本来能留下来的老电表就少得可怜,再不收集就更没有了,不是被扔掉就是被当作废铁处理。”
所幸,马继秋的现有收藏已经相对较全,各个制造国和品牌基本都有所涵盖,“收太多也没什么意义,这种东西不是以数量取胜的,我只需要有代表性的即可,一种型号只需一件。”虽然,国外也有电表收藏,但对马继秋来说意义不大,因为那些与他想记录的历史无关,“去国外买一堆回来,对我来说其实没什么用处。那些并不像我收集的这些电表,因为真正在国内使用过,它们见证了我们国家电力使用的情况。”
想个办法让老电表
活过来
“喜欢老物件就是因为它们很开拓眼界,很增长知识。开始只是把自己觉得好玩的东西带回来,后来慢慢开始研究这些东西,比如什么年代生产的、用来做什么的,借助它们进一步去了解当时的社会背景,人们的生活习惯、工作习惯,社会生产力的水平,制造的工艺,人们的审美情趣等等。”当收集的东西越来越多,对过去的了解也会越来越多,这种探索的趣味也正是马继秋喜欢收藏老物件最大的原因。
这种乐趣光一个人看没什么意思,马继秋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分享,“上海的变化太大了,也太快了,太多有价值的东西一瞬间就消失了,有必要让大家来了解上海的过去,尤其是我们下一代的孩子们。”因此,他正在筹备开一个老电表博物馆,把自己收藏的电表按历史脉络分门别类,向公众展示。“我在浦东三林老街附近找了一处合适的场所,希望把我收集的这些电表陈列出来,让大家来了解上海作为中国最早开始用电的城市,它早期的用电情况是怎么样的,电表都是什么样子的。”马继秋说,上海目前还没有这样的博物馆,所以,他希望自己能来完成这件事,开出上海首家电表博物馆。
开一家博物馆当然不会容易,需要大量的文史资料来支持,怎么陈列、怎么展示电表的工作原理、怎么记录用电等等,对马继秋来说,还需要做大量的筹备工作。他将下半年的重心都放在做这件事上,并计划在年底之前,让博物馆跟大家见面。
马继秋收藏的电表中,年代最近的一块是1960年的,就是他喜欢的玻璃外壳电表,从审美的角度来说它确实比较漂亮。马继秋解释说,玻璃电表并非什么特殊工艺,其实是物资匮乏年代的产物。他拿出一块铭牌上写着“昭和十五年”的东芝牌电表举例,“昭和十五年就是1939年,大战前期,大量的金属材料都被拿去制造武器了,所以这个时期,只能用玻璃来代替。”
也正因为是玻璃的,还激发了马继秋的改造创意,他在这些电表的玻璃外壳内装上了LED的光带,通电后,就变成了时髦又极具创意的壁灯或者氛围灯,让它既有实用性又有观赏价值。“完全可以在日常居家使用,也有不少人来跟我买,所以,我计划在将来的电表博物馆里设置一个衍生品区,我会把收集多下来的同款电表做成创意灯,分享给爱好者们来收藏。“
除了电表之外,其实,马继秋常常用老物件来改造成灯具,比如电话座机、电风扇、照相机、熨斗等都成了他的灯具作品,“我喜欢灯因为它很实用,大部分人也喜欢,所以,尽量把旧物能改的都改成灯了。”他认为,老物件为什么被淘汰,是因为被更先进的产品取代了,如果让人花高价把淘汰的东西买回去,又不能用,就没什么意思。所以,马继秋希望把它们改造成又能看又能用的东西。
马继秋说,每次出发“淘宝”都会充满期待,因为有一种未知的神秘感,不知道能碰到什么。有时候出去一整天也一无所获,有时候就能碰到意外的惊喜,正是这种未知感总能让他乐在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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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刊载于《生活周刊》1677期,转载请联系,并注明“来自生活周刊,微信号lifeweekly1925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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